看书吧 > 插队在黄土高坡 > 第四十一章想方设法

第四十一章想方设法

作者:就是一俗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看书吧 www.shu8.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看样子她没告我。>”刘炳坤一回屋,忙脱掉衬衫和长裤。

    “没告好啊,说不定你这步险旗走对了,你把她办了,她已是你的人了,她还能怎么着?”杨树林一拍大腿说。

    “真的,真有这好事?炳坤,你能大胆干这事,看来以后你是干大事的人!”苟石柱也赞道。

    “可是为什么她没告我呢,树林,你不是看见陈鲁平和欧阳秋进保卫科吗?”刘炳坤想想问。

    “我看见他们向保卫科去了。见他们已经到保卫科门口了。”

    “这么说,你没见他们进保卫科的门?”

    “没见进屋。”

    “没见他们进屋?”刘炳坤自语“那他们为什么到保卫科门口而不进去报案呢,肯定有原因,你们哥俩给我说说,到门口而不进屋,到底是什么闹的?”刘炳坤问。

    “我觉得啊,他们到门口不进屋,肯定时先前想报案,走到门口又不想报案了。”

    “废话。”刘炳坤止住杨树林的话。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杨树林接着说“可能怕他们白天报案,保卫科办公室人多嘴杂,怕传出是欧阳秋陪着来报案的,怕以后你被抓了,我和苟石柱背后揍他,所以到门口撤了,等晚人少时再报案。”

    “这种可能性不大。”刘炳坤把杨树林的猜想否了。

    “可能是,怕丢人呗!”苟石柱说。

    “怕丢人?”刘炳坤问。

    “这是件丢人的事,女人碰这事,一般都忍了不说,敢说,又敢报案,女人丢人,那男人更丢人,二妞她们村就有这一事,也是女的被人了,男人报了案,他婆姨的人被判三年,村里传开,女人被人讥笑的一年多没敢出门,那男人不出门不行,要挣钱养家,可是在地干活,人们三言两语便岔到这话,说的这男人脸臊臊的,最终和这女人离了婚。”苟石柱大声说着。

    “也没准欧阳秋怕丢面子。”刘炳坤说。

    欧阳秋这几日被耻辱淹没了,他觉得厂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人们瞧他的眼光都带有鄙夷的神色,好像说:“你看他在人前文文静静,明堂大亮的,可是他女朋被人糟蹋了,他绿帽子早戴了,还装作是个人似的,真不要脸,走路还昂着头呢。”

    想到这,他和厂里人便尽量少说话,少接触,和人交谈,也不敢直视人的眼睛,显得怯怯的,生产科长直问他:“欧阳秋,这几天怎么了,怎么像霜打茄子叶蔫了。”

    欧阳秋心里那个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得不报,可是怎么报仇才能平息自己心头之恨呢,他在脑子里飞速地旋转着主意:找枝枪,藏在下班的高粱地里,见刘炳坤单独路过,手扣扳机叭地一下,将他击毙,而自己三绕两绕,早从另一路回了宿舍。而枪呢,找一个地方埋好。

    或是拿一根胳膊粗的铁棍,最好是实心的,也在高粱地里藏着,最好是晚十一二点,刘炳坤大夜班去厂里,或小夜班下班回宿舍经过那里,便拎着铁棍跳出,照他后脑勺一棍子打下去,他便扑到在地,翻着白眼,嘴里冒血沫子。

    他还真在路边的高粱地里观察了两天,发扬刘炳坤和杨树林,苟石柱三人总是下班一同走,根本没见刘炳坤单独一人下班,欧阳秋又找不到枪,便把这两个主意放弃了。但是心里的恨仍然鼓的肚鼓鼓的,再想个办法,他便拿块砖头,放在刘炳坤宿舍门边的窗户檐,想刘炳坤下了班,一进屋,门一开,一震动,边放的砖便掉下,刚好砸在刘炳坤的后脑勺,后脑勺最脆弱,砸不死他,也砸他个半残。

    于是一天晚十点多钟,看没人,便偷偷把一块整砖放到刘炳坤门的窗檐。他在不远的暗处,十二点多,刘炳坤,苟石柱,杨树林下班了,躲在暗处的欧阳秋心里念叨:“刘炳坤先进屋,刘炳坤先进屋!”

    可是偏巧,一直走到前面的刘炳坤这时却停下脚步,苟石柱前开门,打开锁,他一推门,一块砖头掉下来,刚好砸在苟石柱头,疼的苟石柱骂:“,什么东西,砸脑袋了!”

    刘炳坤前,捡起砖一看,忙制止苟石柱:“别嚷,先进屋!”

    进屋后,苟石柱一揉头顶,砸了个大青包。“,谁这么坏心,在门放石头!”苟石柱骂。

    “哥们,对不起了,是冲我来的。咱把这事压下,别嚷出去,我知道这损事是谁干的。他出气,就让他出出气。”刘炳坤安慰苟石柱。

    第二天班,陈鲁平到高炉取铁样,见苟石柱头缠着纱布,便问:“大个,怎么头受伤了?”

    苟石柱还未说话,杨树林在一旁便说:“也不知哪个孙子,往我们门放了一块砖头,昨夜,我们下班一开门,苟石柱头便被砸了。”

    陈鲁平见到欧阳秋,第一句话便问:“刘炳坤他们屋门的砖头,是不是你放的?”

    “你听谁说的?”欧阳秋问。

    “杨树林说的。”

    “是我放的,怎么,不应该放?他能欺负你,我为什么不能放块砖头砸他!”欧阳秋气汹汹地说。

    “可是你没砸到刘炳坤,把苟石柱脑袋砸了个大包!”

    “活该,谁让他们一伙的,狼狈为奸!”

    “苟石柱是老实人,你害人,也得分清是谁?”

    “反正他们仨都不是好东西!”

    “咱们要干,就和他们明刀明枪的干,最好别弄这下三路。”

    “明刀明枪我干的过他们吗,能明刀明枪干的过,你也不至于被他侮辱了?”

    陈鲁平无言了,欧阳秋冷漠的语言,刺的她心痛,她心里只有那个痛,痛刚淡些,结了一层薄薄的疤,最怕人揭,欧阳秋却一而再低揭她心头的疤,她的泪水立刻又涌眼眶,立在那里,默默流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瞧,你怎么又哭了,有仇有恨,不想方设法报仇雪恨,倒在这哭泣,这社会是弱肉强食,你哭,谁可怜你。”欧阳秋一边替她擦泪,一边安慰她。

    “算了,咱忍了,咱俩都调回我在河南的县机械厂,离开他们?”陈鲁平泪眼婆娑地望着欧阳秋。

    “不走,就是走,我也要雪了我心头的恨!”欧阳秋恨恨地说。

    “可是你怎么雪恨啊,你又打不过他。”

    “我有脑子!”欧阳秋大声说。

    几日了,欧阳秋常到炉台转,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量量那个。厂里让他滑了一张铸铁机的草图,就是在炉台下做一个铸铁机,铁水从高炉流到中间罐,再从中间罐流到铸铁机,铸铁机一个个铁模,装铁水后便从铁链带着向前转走,像传送带一样走到头。

    往下翻时,铁链便从铁模中掉下,空铁模在底下铁链带动循环一下再转到面,铁水再往里流,转到头再翻下,铁锭再掉下。欧阳秋已有陈鲁平父亲寄来的铸铁机的图纸,只不过那图纸和自己厂的炉台还不配套,还需要改改,改改就要实地测量,欧阳秋便常常在炉台测量。

    出铁了,炉前火红一片,火花,烟雾,耀眼的红光,蒸汽,整个高炉前混沌一片,炉前工手拿铁钎,铁钓,铁耙,有捅铁口的,有疏通铁流的,有把铁水引进沙模中去的,还有的拿铁耙把中间罐铁水面的渣子扒向一边的,热腾腾,忙碌碌,闹哄哄的。

    欧阳秋看了两日,心头突然产生一个念头,他发现这两日站在中间罐扒铁水面浮渣的,老是刘炳坤,中间罐铁水有一米多深,刘炳坤使的耙子没扒两下,铁头便已化掉,只剩下光杆一根棍,出完铁,电焊工便将一块厚铁皮再焊,再做一个铁耙。

    出铁时,大家都忙,又是雾气又是火光,大家谁也顾不看谁,三步开外,谁也看不清谁。我何不趁此时报我的仇,雪我心头之恨。又一炉铁水出炉时,他便悄悄站到刘炳坤身后,待铁水流满中间罐,红色映亮炉台,蒸汽弥漫,三尺瞧不清人面时,他见刘炳坤刚伸铁耙到中间罐,便一步窜,用背膀一扛刘炳坤后背,刘炳坤便腾腾向前迈了两步。

    眼看就要扑身跌进中间罐时,在旁喷水管的苟石柱看见,忙奔一步,大手一抓,把刘炳坤抓的站直立起来。只片刻,刘炳坤身已被中间罐铁水烤得几处着火,苟石柱拿水管,忙把刘炳坤身火浇熄。

    刘炳坤一扭头,看到欧阳秋放下铁耙,一把揪住,低声说:“她推我可以,把我推进中间罐,铁水把我化了,我无话可说。你算谁,也想害我?!”说着,底下一拳,擂在欧阳秋的腹部,欧阳秋只觉气一短,腹部剧痛,忙蹲下身。

    “欧阳秋,刘炳坤脸烧了好多水,苟石柱说你往铁水里推刘炳坤了吗?”早在食堂,陈鲁平碰欧阳秋时问。

    本———超—速—更—新。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