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即将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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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

    “在哥伦比亚发现了潜逃的傅有枝。”下属报告。

    花木扶疏的宅院里,一身沉黑衣着的人坐着老式摇椅,只见他脖子上围了一条白色的围巾,与衣着很是不搭。神情淡漠,眉目炽沉。

    “人抓到了?”

    “他很狡猾,还没抓到。”

    “带上他女朋友,一起去南美。”

    “是。”

    ·

    飞机上。

    傅有枝女朋友惴惴不安,她是被“请”上飞机去的南美洲。

    头等机舱里都是“请”她那人的手下。

    而正坐她身旁的,正是几年前跟她与有枝,有枝他哥一起吃过饭的男人。

    男人眉眼冰冷透顶,一言不发。

    女朋友非常害怕,她不知道找自己来是干什么,或者她已经猜到要干什么了。身体都止不住地发抖,空姐端来的水杯,接过手都止不住地在颤。

    男人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她这般的恐惧。

    长达二十多小时的航班里,女朋友是面色苍白,手脚冰凉地度过。

    期间。

    女朋友终于面如死灰般地问了一句:“你……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男人才转过头,看了眼她,看她惊慌失措的神情,似笑了一下,语气疑似安抚,眼睛不眨,“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想找出你男朋友而已。”

    女朋友颤着声音:“真……真的?”

    男人点头。

    他的侧脸,女朋友看见他鬓角处白了一撮头发,四周都是漆黑的发丝,像是挑染般。

    航程中他一路无言,只是偶尔有下属过来在他耳边汇报事情,他才开口吩咐任务下去。

    女朋友看出他眉目偶尔会在夜里机舱灯关掉的情况下,会流露出了无限的倦意。

    但是白天人前时,他敛起所有神色,只留绝情冷漠。

    离波哥大机场降落还有半个小时。

    这两天里,女朋友慢慢没这么害怕这个男人了。

    可能是困惑,也许是聊天不经意。

    女朋友问起,“你跟有枝他哥还在一起吗?”

    男人微转过头来,看了下女朋友面容,很久,他说道,“没在一起了。”

    女朋友有些内疚,“不好意思,我……不该问的。”

    男人只道,“没关系。”

    然后,飞机降落下来。

    ·

    布卡拉曼加市。

    傅有枝从一家24小时营业便利店买到一袋面包,压下了卫衣的帽,走进街道的昏暗。绕了几条巷路,不时回头看身后是否有跟着的人。终于走回了暂租的房子里,拿出钥匙灵活地打开门,闪身进去。

    黑暗的房间里,傅有枝尽量不去开灯。窗帘四合,房内没有什么摆设,有一个背包,背包里是他全部的必需品,可以看来,他四下流离、居无定所。

    傅有枝嚼着面包,听着外面的声响。

    偶尔街边一辆桥车过的声响穿过巷里,或许是外面邻里掏钥匙开门的声响。

    傅有枝嚼吃着食物,不发声响,眼睛在长期的蛰伏黑暗中已经非常适应和敏锐,他边吃着面包,边整理了地上稍乱的摆放。

    准备铺开毛毯,结果门外有些动静。傅有枝立马警觉地放下手中毛毯,手摸到那时刻准备好的背包。他在黑暗中安静地听着外面。

    住在自己隔壁的房东回来了,他妻子好像在门口跟他说话,有些小吵,声音又压低下去。语速快且乱的西班牙语傅有枝听不太懂。但他依旧没有放下警惕,继续在细听和揣测门后两人说话的语气。

    不知是惊弓之鸟,还是天性多疑,傅有枝拿起背包,在那对房东夫妇终于安静下去,走进了隔壁房子之后,傅有枝又等了好久,推开门,闪出去。

    ·

    比亚维森西奥市。

    白天,傅有枝在当地的一家儿童培训机构里打着零工,下午从儿童机构下班,他伪装成成人学生,去西班牙语的补习机构学习语言。

    他还准备了报考哥伦比亚学校的资料,尽量完善自己身份。

    晚上,如平时一样,傅有枝带上语言课本,走进补习班。班上学生不多,十几个,有黑人白人,也有几个亚洲人。他都熟悉的。

    教室里依旧是平常那些面孔,傅有叶找了一处空的座位,坐下来,等老师来上课。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教室,学生有些吃惊,新来的老师吗?

    男人环视了一周教室学生,目光落在傅有枝身上。

    男人打招呼,“hes,fu。”

    傅有枝整个人炸起,拎起背包就飞快出教室,刚教室门口,就被伏击在门口的人抓住!

    ·

    一处荒废的工厂。

    傅有枝浑身是血地被吊起来。

    他脸上依旧白皙,只是沾了不少鲜血。

    “啪”地一声清脆,他头被重重侧过去。

    “这一耳光,”霍景时道,“我是替傅有叶打的。”

    傅有枝缓了好久,吐了口唾沫,回过头来,眼底有抹笑,“‘姐夫’?‘哥夫’?我也算你半个弟弟,我哥不在,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

    “你也算是我弟弟了,我就尽尽当哥的义务。”霍景时眼瞳墨般黑,冷冷看扫去他一眼,

    又一耳光下。傅有枝半个脑袋都是嗡声的,血从他耳膜里流了出来,垂下的黑发遮挡了他半张血的脸。

    真是像。

    特别是没有表情的时候。

    霍景时扬起他的血脸,“你哥不会教弟弟,我来帮他教。教你怎么为人为兄弟的。”

    然后拍了三下手,霍五抓着一个女孩过来。

    本是低垂的傅有枝,听见女孩那熟悉的声音,不由抬起头,看见那张脸孔,眼眸震惊不敢相信:“你想干什么?”

    霍景时像是在回忆,尓顷,复述道,“你喜欢什么,我给你毁去。”眼底幽黑得狞邪,冰冷无感情。

    被人钳住的女朋友,看见浑身血痕的傅有枝,悲痛害怕地喊:“有枝——”

    话没全出,嘴被人捂住,几个人抓着她,几把匕首短刀捅进她柔软的身体!

    瞬间,迸出血喷,那张娃娃脸溅满了血珠!

    身体还在挣扎,却被人钳抓住!

    无数白刀子插/进胸口,肚子,后背,脖子……抽出来红色的,再往没有刀痕的地方剜进去!

    白裙漫浸出了大片大片妖艳的花,死死瞪大的乌黑眼珠里充满了惊骇!!

    傅有枝看呆了,喉咙发出惨叫!

    “不——不,不不,不要——”

    女朋友慢慢地滑落下去,倒在冰冷的地上。那张脸惊骇到绝望的表情凝在那一刻,眼眸死睁着,身上都是血窟窿。

    傅有枝悲恸到泪洒面容。

    “不——!!”

    交了八年的女朋友。娃娃脸,内外如一,单纯,善良,从来不知道他过往的、掩埋的事情。她以为他一直是个好人,也相信他是个好人。却因为他惨死在他乡异国。

    她就像表姐一样,温柔,友善,不计恩怨得失,也从不会去排挤嫉妒、生疏冷淡别人。

    她是……自己的珍宝,是自己的唯一啊……

    泪倾下脸庞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有软肋……

    心痛欲绝。

    苦不堪言。

    “感觉怎么样?”霍景时看住淌泪下来的傅有枝,面无表情,“你把你表姐的狗毒死了,你哥也是这个感受,你现在感受到了没有?”

    傅有枝抬起头,一点一点地望着霍景时说道,“你还……真查了?”

    霍景时顺着他,冰冷地说道,“我还知道傅有叶给你吃了老鼠药后,你从医院回到家是怎么对他的。”

    傅有枝眼底浮出了点点笑意,看住霍景时,表情有一闪而过的得意而狞狰的让人诡恐的神色,哼笑一句,“他活该啊。他天生就是做这个的。”

    霍景时冷道,“你现在来体验一下。”

    绳子放了下来,傅有枝痛哼了一声摔倒在地上,几个男人拥上前,将他摁倒在地上,趴/下他的裤子。

    傅有枝惨呼一声,接下来再也发不出一句,因为嘴巴也塞进了男人胯/中的姓/器。衣服撕得粉碎,几只手摸上傅有枝下物,嬉笑戏谑地抓过他就疯狂抽/cha。

    被捆住的身体大幅地颤动在这些男人身下,咒骂和耻辱一起,永远地铭记在这个漆黑的夜里。

    ……

    三个月后。

    傅政亥出狱。

    由于两年前,没有找到确切有利证据,或者说能证明他犯罪的证据已被销毁。傅政亥罪状无法成立。只是判处了受贿罪和商业欺诈罪,处于两年六个月的有/期徒/刑。

    傅政亥从监/狱里出来,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傅政亥眼瞧陌生的,不是自己家里那部车。轿车后的人下来了,恭敬地道:“傅先生,我家少爷特意为您办了个洗尘宴,请上车。”

    车窗摇了下来,霍景时微笑:“傅叔叔。”

    傅政亥惊讶,“……霍,霍少爷?”

    霍景时继续和笑道,“光天化日之下,加上您背后势力和财权人脉未倒,难不成我还能对你怎么样吗?”

    看着霍景时坦诚镇定的眼眸,傅政亥不再犹豫,坐上了车。

    霍景时对司机道,“霍家山庄。”

    傅政亥不知道霍景时接他出狱,葫芦里是卖的什么。

    霍景时看出了他的困惑:“有叶在山庄里等着傅叔叔您。”

    傅政亥震惊,两年前有枝没有除掉有叶吗?还是霍景时把傅有叶藏起来,所以司法人员才没有找到他的罪证吗?

    霍景时继续解答,“他让我不要对傅家下手。这几天您去我山庄住一住,你们父子好好团聚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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