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海:就你会造使徒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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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洛斯滕，教堂。
奥托·阿波卡利斯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着装，抚摸着倒插在地上的黑渊白花，思考着刚才与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的战斗。
那是一场结局已然注定的战斗。
从白发的女孩被他从坠毁的飞机中发现，之后又用手术将她救活的那一刻起，奥托就意识到那具小小的身体中蕴含着无穷的潜力。
甚至可以说从那天开始，奥托·阿波卡利斯就已经确定，比安卡·阿塔吉娜会超越所有人，成为天命的顶级战力。
——包括奥托他自己。
比安卡展现出了绝佳的天赋，再加上她还勤学苦练，正是那种“比你强的人还比你更努力”的角色。
她就像是一块容量巨大的海绵，无论是什么知识都来者不拒。更可怕的是，女孩的身体在她承载的世界泡的哺育下，变得越发完美，刚柔并济。
不出几年的功夫，天命总部的所有教官就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她的了。
接下来便是连绵不断的实战，比安卡在与崩坏兽的战斗中锻炼自己的技巧，枪术越发犀利。
配合最新研制的女武神装甲【辉骑士·月魄】和武器，比安卡·阿塔吉娜很快就成为了天命女武神的榜样，一面不倒的旗帜。
也正如金发男人预计的那样，幽兰黛尔在刚刚的战斗中超越了奥托，再次证明了自己“天命第一人”的含金量。
只不过，战斗的胜利并不代表一切。
奥托通过与幽兰黛尔的战斗拖延了足够多的时间，让自己成功【蜕变】，进一步【升华】——他与虚数之树成功链接，并且利用树的力量，将比安卡传送到了虚数空间的某个特定位置中。
在那里，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将会获得有关她身世的真相，再一次成长。
【——！】
虚数之树在说些什么，在向他传递着什么。
罕见的，奥托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向远方眺望，视线穿透了现实与虚数的界限，甚至抵达了量子之海的边沿。
奥托看到虚数之树通天彻地的树干，看到枝杈延展，其中一道光链接到自己的身上。而量子之海的潮水拍打在虚数之树上，激起阵阵浪花，尝试扑灭他与树的链接。
男人甚至从这些浪花中看出了属于海的情绪——愤怒。
是因为他接受了虚数之树的赠礼，主动成为虚数的使徒引起的吗？
“哒、哒、哒……”
奥托回过神来，视野恢复正常，他注视着不远处迈步走来的红白色身影，露出神秘的微笑。
“哎呀，第二位客人也来的刚刚好呢。”
薪炎之律者·琪亚娜看着金发的男人，还有他手中的那把武器，惊讶地叫出了声。
“……奥托！还有，那是——黑渊白花？”
“嗯，那是第一位客人落在这里的东西。她现在去虚数空间里休息了，希望这不会让你感到沮丧。”
奥托抚摸着黑渊白花的枪柄，微微眯起眼睛，继续执行自己的计划。
————————————————————
量子之海，愤怒了！
祂和虚数之树都会制造大批量的军队，也会制造拥有强大力量的特殊个体，但一般来说这种个体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今天祂看见了什么？一个不论怎么看都很完美的素体直接投入了树的怀抱，中间一点波折都没有，非常顺利地成为了祂的使徒。
树在发现海看见这一幕之后，还挑衅似的加大了虚数力量的输送，让枝杈闪闪发亮。
怎么会是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量子之海发出了灵魂三问，随后就是出离的愤怒——
就你会招人是吧？你等着，我找找！
啊哈，多亏祂一直关注着猎物最开始出现的那片区域，现在海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很有资格成为祂的使徒的素体。
呃，接下来怎么做呢？
海有些尴尬，在这之前虽然不是没有见过接受量子力量的人类，但大部分都是机缘巧合，非要说的话，祂做过很多量子龙虾、量子水母、量子球……反正是没弄过人类使徒。
海自己并没有主动推进过这种流程，因此也没有虚数之树那种想起来就搓个律者玩玩的丰富经验。
祂沉默了几秒，选择放弃思考。
量子之海凝聚出触手，一把薅住那个素体的身子，将她扯了过来。
“希儿！小心！”
“另一个我，这里到底是……呜哇！”
刚刚因为接受了奇怪实验，从原来的世界掉入量子之海中的希儿·芙乐艾瞪大眼睛，看着原本幽蓝一片的世界中冒出几根绑带来，抓住她的脚就跑。
随后是浓郁的、令希儿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量子能量填满了她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她咳嗽着，捏紧自己的拳头，眼泪都流了出来。
“坚持住，希儿！”
黑希看着白希儿这副痛苦的样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现在就跳出来交换感官，但她却被未知的力量阻止，每次尝试都像是脑门撞在墙上那样，让她晕晕乎乎的。
十几次之后，黑希眼冒金星，捂着自己的脑袋，被迫放弃了交换的想法，换成口头鼓励的方式来帮助白希儿渡过难关。
“唔……布洛妮娅姐姐……我好想你……”
因泪水而模糊的视野晃动着，希儿伸出手来，她强烈的愿望驱动着海聚集的能量，破开了量子与现实的界限——
圣方丹，亚天魔城遗迹。
强大的量子能量从虚空中传来，穿过蓝色的量子传送门，像是爆炸般扩散开来，所有接触到这股冲击波的量子怪物全都狂乱起来，提升了攻击的强度和速度。
正在维持虚数传送门的神之键【千界一乘】也遭到了这股量子能量的冲击，它夸张的震动起来，传送门也因此摇摆不定，几个倒霉的崩坏兽在此时穿过不稳定的门扉，变成几块儿残骸砸在地上。
几个大号的量子水母摇晃着，似乎在表达自己的喜悦，但下一刻，传来冲击波的传送门猛地扩大几倍，将这几个有些倒霉的水母切削成了两段。
双目无神的女孩从传送门里跌落下来，另一个有着红色眸子、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伸出双臂抱住了她。
黑希儿把自己当作垫子，缓冲了希儿落地的力量，有些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
“咳咳……这是哪儿……”
黑希儿看着周围陌生的场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有旁边昏迷过去的白希儿，整个人愣住了：“我怎么从希儿身体里出来的？不应该是交换吗？这新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
而且是不是有人在和我说话？
她没来得及困惑多久，周围的怪物们发出吼声，黑希儿看着那些穷凶极恶、杀气腾腾的家伙，瞬间做出了选择。
黑希儿抱起白希儿就跑！
她脚下发力，整个人散发出蓝色的光。
下一刻，蓝光湮灭，她带着希儿传送出去很远的一段距离。
【——！——！】
“好烦！别吵我！”
黑希儿气愤地挥手，砍断了某个存在和她与白希儿的链接。
量子之海：？
柯洛斯滕，教堂。
奥托·阿波卡利斯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着装，抚摸着倒插在地上的黑渊白花，思考着刚才与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的战斗。
那是一场结局已然注定的战斗。
从白发的女孩被他从坠毁的飞机中发现，之后又用手术将她救活的那一刻起，奥托就意识到那具小小的身体中蕴含着无穷的潜力。
甚至可以说从那天开始，奥托·阿波卡利斯就已经确定，比安卡·阿塔吉娜会超越所有人，成为天命的顶级战力。
——包括奥托他自己。
比安卡展现出了绝佳的天赋，再加上她还勤学苦练，正是那种“比你强的人还比你更努力”的角色。
她就像是一块容量巨大的海绵，无论是什么知识都来者不拒。更可怕的是，女孩的身体在她承载的世界泡的哺育下，变得越发完美，刚柔并济。
不出几年的功夫，天命总部的所有教官就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她的了。
接下来便是连绵不断的实战，比安卡在与崩坏兽的战斗中锻炼自己的技巧，枪术越发犀利。
配合最新研制的女武神装甲【辉骑士·月魄】和武器，比安卡·阿塔吉娜很快就成为了天命女武神的榜样，一面不倒的旗帜。
也正如金发男人预计的那样，幽兰黛尔在刚刚的战斗中超越了奥托，再次证明了自己“天命第一人”的含金量。
只不过，战斗的胜利并不代表一切。
奥托通过与幽兰黛尔的战斗拖延了足够多的时间，让自己成功【蜕变】，进一步【升华】——他与虚数之树成功链接，并且利用树的力量，将比安卡传送到了虚数空间的某个特定位置中。
在那里，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将会获得有关她身世的真相，再一次成长。
【——！】
虚数之树在说些什么，在向他传递着什么。
罕见的，奥托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向远方眺望，视线穿透了现实与虚数的界限，甚至抵达了量子之海的边沿。
奥托看到虚数之树通天彻地的树干，看到枝杈延展，其中一道光链接到自己的身上。而量子之海的潮水拍打在虚数之树上，激起阵阵浪花，尝试扑灭他与树的链接。
男人甚至从这些浪花中看出了属于海的情绪——愤怒。
是因为他接受了虚数之树的赠礼，主动成为虚数的使徒引起的吗？
“哒、哒、哒……”
奥托回过神来，视野恢复正常，他注视着不远处迈步走来的红白色身影，露出神秘的微笑。
“哎呀，第二位客人也来的刚刚好呢。”
薪炎之律者·琪亚娜看着金发的男人，还有他手中的那把武器，惊讶地叫出了声。
“……奥托！还有，那是——黑渊白花？”
“嗯，那是第一位客人落在这里的东西。她现在去虚数空间里休息了，希望这不会让你感到沮丧。”
奥托抚摸着黑渊白花的枪柄，微微眯起眼睛，继续执行自己的计划。
————————————————————
量子之海，愤怒了！
祂和虚数之树都会制造大批量的军队，也会制造拥有强大力量的特殊个体，但一般来说这种个体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今天祂看见了什么？一个不论怎么看都很完美的素体直接投入了树的怀抱，中间一点波折都没有，非常顺利地成为了祂的使徒。
树在发现海看见这一幕之后，还挑衅似的加大了虚数力量的输送，让枝杈闪闪发亮。
怎么会是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量子之海发出了灵魂三问，随后就是出离的愤怒——
就你会招人是吧？你等着，我找找！
啊哈，多亏祂一直关注着猎物最开始出现的那片区域，现在海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很有资格成为祂的使徒的素体。
呃，接下来怎么做呢？
海有些尴尬，在这之前虽然不是没有见过接受量子力量的人类，但大部分都是机缘巧合，非要说的话，祂做过很多量子龙虾、量子水母、量子球……反正是没弄过人类使徒。
海自己并没有主动推进过这种流程，因此也没有虚数之树那种想起来就搓个律者玩玩的丰富经验。
祂沉默了几秒，选择放弃思考。
量子之海凝聚出触手，一把薅住那个素体的身子，将她扯了过来。
“希儿！小心！”
“另一个我，这里到底是……呜哇！”
刚刚因为接受了奇怪实验，从原来的世界掉入量子之海中的希儿·芙乐艾瞪大眼睛，看着原本幽蓝一片的世界中冒出几根绑带来，抓住她的脚就跑。
随后是浓郁的、令希儿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量子能量填满了她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她咳嗽着，捏紧自己的拳头，眼泪都流了出来。
“坚持住，希儿！”
黑希看着白希儿这副痛苦的样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现在就跳出来交换感官，但她却被未知的力量阻止，每次尝试都像是脑门撞在墙上那样，让她晕晕乎乎的。
十几次之后，黑希眼冒金星，捂着自己的脑袋，被迫放弃了交换的想法，换成口头鼓励的方式来帮助白希儿渡过难关。
“唔……布洛妮娅姐姐……我好想你……”
因泪水而模糊的视野晃动着，希儿伸出手来，她强烈的愿望驱动着海聚集的能量，破开了量子与现实的界限——
圣方丹，亚天魔城遗迹。
强大的量子能量从虚空中传来，穿过蓝色的量子传送门，像是爆炸般扩散开来，所有接触到这股冲击波的量子怪物全都狂乱起来，提升了攻击的强度和速度。
正在维持虚数传送门的神之键【千界一乘】也遭到了这股量子能量的冲击，它夸张的震动起来，传送门也因此摇摆不定，几个倒霉的崩坏兽在此时穿过不稳定的门扉，变成几块儿残骸砸在地上。
几个大号的量子水母摇晃着，似乎在表达自己的喜悦，但下一刻，传来冲击波的传送门猛地扩大几倍，将这几个有些倒霉的水母切削成了两段。
双目无神的女孩从传送门里跌落下来，另一个有着红色眸子、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伸出双臂抱住了她。
黑希儿把自己当作垫子，缓冲了希儿落地的力量，有些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
“咳咳……这是哪儿……”
黑希儿看着周围陌生的场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有旁边昏迷过去的白希儿，整个人愣住了：“我怎么从希儿身体里出来的？不应该是交换吗？这新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
而且是不是有人在和我说话？
她没来得及困惑多久，周围的怪物们发出吼声，黑希儿看着那些穷凶极恶、杀气腾腾的家伙，瞬间做出了选择。
黑希儿抱起白希儿就跑！
她脚下发力，整个人散发出蓝色的光。
下一刻，蓝光湮灭，她带着希儿传送出去很远的一段距离。
【——！——！】
“好烦！别吵我！”
黑希儿气愤地挥手，砍断了某个存在和她与白希儿的链接。
量子之海：？